Ren

繪:阿響。我已經不知道還有哪裡能換頭像了太多塗鴉了救命

回家

總共兩個,一個是從吸血姬的角度一個是我自己剛回鍋時的隨筆,既然忘了就一起丟上來吧= =反正剛好標題下的一樣(←不會下標的廢物

§吸血姬§

 好餓……我試著求救,然而腔內的乾澀卻讓我有口難言。

 從什麼時候開始的呢,已經好久沒有看到父母的身影了。自那天母親抱住我以後就再也沒見過他們,唯一留下他們存在過的證據便是自己以及頸上的傷痕。

 緩緩抱住感受不到溫暖的身子,我嘗試用思念牽起過去回憶的手,哪怕它已逐漸離我而去,身影亦變得模糊,我還是不想放棄與其接近的機會。

 要是連這個……要是連這個都沒了,我又還剩下什麼?

 閉上雙眼,黑暗帶領我回到一家人還在一起的日子。那時早晨的陽光會溫柔的環抱著我輕喚我起床、紫蘇牛肉的香氣逗弄著我一夜未眠的腸胃,睜開眼就能看見母親溫柔笑靨,她會叫著我的名,說我親愛的小公主又賴床了,我則會張開雙臂非得討個抱才肯起床,父親則在倚在門邊笑看我們,在用過早膳後我們忙著各自的活,日落後才又一同聚在餐桌旁偎著爐談天說地。

 而現在太陽卻翻臉無情,便是連一絲溫暖都吝於施捨,我渴求得伸出雙手便要遭受一陣來自光的毒打,睜開眼只能看見殘破的牆壁,徒留寒風偶爾在嬉鬧間透過壁上的缺漏探頭探腦觀望被留在斷瓦殘垣之內、躲避著一切的我。

 真的好餓啊……我是不是就要在此死去了呢。被飢餓折磨的大腦一片混沌,在恍惚間我似乎聽見了腳步聲,一個溫暖的手臂環住我,將我抱起,就像那些日子裡的早晨那樣的讓人放鬆。

 ――你們回來找我了嗎――


 「……醒了?」再次張開雙眼,入眼竟不是漸漸習慣的斷垣殘壁,木製的房子透露出陌生的氣息。一名白髮男性站在我旁邊一邊詢問一邊將瓷碗遞給我,直到此刻我才發現自己躺的不再是硬梆梆的地板,而是柔軟的床鋪。

 接過瓷碗我不顧昔日教誨,大口大口喝下碗內的熱湯,動作之間不少液體灑落而出但我已無心多管。多日來的疲倦與飢寒似乎在正被湯給洗滌而去,湯將盡方回覆了絲許氣力。

 期間,那男人只是不發一語看我將熱湯喝完,摺扇遮住了他的半臉,使人有些看不清表情。待我停下後他復開口:「你還記得自己的名字嗎?」

 名字……?好像是很久以前的事了,在那個時候有人會呼喚著什麼,一字一句間充滿情感,那似乎是――

 不對,就算那時有名字,那也不是我的了,不是現在的我。看向純白瓷碗中殘餘剩羹,我很清楚自己早就跟以前不同了。

 碗內鮮紅液體緩緩蓋住回憶裡那幸福的、被家人寵愛的女孩,她已經不在了。「……血……」半晌遲疑後我抬起頭,直視他的雙眼:「您可以叫我吸血姬。」

 「吸血姬是嗎。」對我明顯並非真名的話未做出特殊反應,他點頭的姿態似乎表示理解:「這裡是陰陽寮,從此這便是妳未來的居所了。當然這若是不合妳意亦可離去。」他拍了拍我的頭頂,手上傳來正是在我昏去前感受到的溫暖。

 這,便是我來到這裡的故事。

§回鍋§

我緩緩踏入平安京——這裡的一切看來如此眼熟,卻又大不相同,鄉懷的衝擊及初到乍來的陌生另我手足無措。

但有些事彷彿停留在琥珀之中,將許久之前的回憶保存至今呈現面前。

有些愧疚,又有些懷舊,我小聲開口 : 「我回來啦兒子女兒們......」

「嗯。」不見人影,唯有鬼王一聲不輕不重的應答。

「......對不起我離開了這麼久。」看著從剛開始就來寮中的大兒子這種態度,我緊張的不只如何是好,只能趕緊認錯先。

「反正,」舉起葫蘆,酒吞自我身邊經過,徑直走到櫻花樹下 : 「你還是沒忘了我們不是?偶爾記得回來看看大家就好了。」

花瓣灑落,襯得鬼王灑脫,更襯得我的煩惱多麼無足輕重。

如釋重負後我不由輕笑:「我回來囉,兒子女兒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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